*过气歌手薛×歌坛巨星毛
*医学cp
*私设如山
*狗血预警
毛不易踟蹰了一下,还是没有勇气去叩开那扇木门。
转身走回房间,背影很是落寞。
对一会儿要表演的节目完全丧失了准备的心思,脑海里始终回想着刚才老师的爽朗笑声。
犹豫着拿起手机给老师发了条消息,嘱咐他上舞台时要注意升降和道具,小心别弄伤自己。
心里酸溜溜地想那人和旧友聊得如此欢心,肯定留意不到自己发的消息。
出乎意料的,消息回的很快。
只有一个字:好。敷衍的明显。
苦笑的放下手机,却也一时不知干等着做些什么。
不曾想五分钟后又有一条消息进来。
“你也要小心,加油,好好表演。”
来源是微信上唯一的置顶。
不知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像疯了一样传遍了所有毛不易的粉丝群。
那是一张像素不高的路透照片。
镜头从毛不易的背后给过去,内容是他蹲在一个男人旁边,做什么隐隐约约地看不真切。
讨论下来的结果大多偏向于他们喜欢的偶像正蹲着给另一个人系鞋带。
于是粉丝就炸开锅了。
有人清晰处理了照片,认出来站着的男人好像是一个歌手,叫薛之谦。
那天恰好毛不易录制完节目自己回来,时间不早了,走的又是vip通道,想着没什么人能看见,薛之谦就去接他。
哪知道还是有几个私生埋伏在机场柱子后面,看见毛不易猛追过去。
把他们俩吓得转身就跑。
实在是出乎意料,一急就容易出错。奔跑途中薛之谦没看清台阶,踩空跌了下去,毛不易怕他崴脚,俯下身查看,才有了照片中的一幕。
不过就是一张照片而已,也没有闹到不可开交的程度。有理智的粉丝劝解说,也许人家和我们家毛毛私下关系好呐。
就算有人多抱怨几句薛性歌手耍大牌,几天之后这事也就如过眼云烟飘散了。
私生们每天追星活跃在前线,时间长了连常合作的某卫视幕后的工作人员也混熟了。
他们闲聊的时候,工作人员不经意地提了一嘴:上次一个庆典她刚巧在后台做服务工作,毛不易来问她薛老师在哪里,她告诉他在张伟的化妆室,他过去敲门,不知为什么,门一直没开,他就走回去了,看着表情很是伤心。
原本简简单单的事实描述,说出来再进入私生的耳里,她们所理解的就与前者大相径庭。
其中一个不可置信地说:“我们毛毛是什么人,性薛的竟然这样不待见他,之前仗着自己是前辈让毛毛帮他系鞋带也就算了,现在毛毛主动找上去竟然闭门不见,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越说越怒火中烧。
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使唤他们家毛毛的过气歌手尝到这样做的下场。
她没那么聪明,想出来的办法简单粗暴。
她家有些门道,犯事只要没大到不可收拾就没那么所谓。
于是她安排了人,打算给薛之谦一点教训。
“喂,诶爸,我马上就到了,三环有点堵,你再稍微等一会。”
彼时他正要去婶婶家吃饭,他爸爸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他很久没好好地跟长辈坐下来,一家人聚在一起了。
“你可别迟到啊。”
“诶,知道了,爸,开车呢,先挂了啊。”
他把车开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然而他刚开进去不久,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开出一辆吉普车,打着大灯冲过来。离他的车距离很近了才堪堪停住。
吉普车的玻璃是单向的,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薛之谦很讶异,跳下车来打算理论。
“你怎么开车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车门突然打开了,跳下来三个带着口罩的黑衣人。
不由分说地过来,拳头带过风直冲他面门而去。
他猫着腰侧身躲过去。
但他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很快便鼻青脸肿,像领小鸡一样被人拎起来。
如果事情到这打住,于薛之谦而言完全是一头雾水,他想寻仇也没这个能力。
但那女的不知怎么想的,非要从车里下来亲自来观赏一下他的惨状。
装牙舞抓地撕开迷雾,直截了当地用得意的语气告知了薛之谦她此次来的目的。
让他离毛不易远一点。
他回家的时候书房的门关着,里面亮着灯。
那间屋子是他们俩创作会呆着的地方。
灵感是异常宝贵的,所以但凡无有必要,他们恪守着不去打扰屋中人的规则。
这次薛之谦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去了。
毛不易伏在书案上写歌词,听见了脚步声也没什么反响。
“毛先生。”薛之谦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称呼。
被叫的人愣了一下,连忙起身,“老师,怎么回来了,原本你不是告诉我晚上要陪叔叔吗?”声音里添上几分温软。
“是啊,本来确实不回来的。”毫无波澜的语调却听来多了几分阴阳怪气。
毛不易眨了眨眼,有点没明白他生气的由头是什么。
“老师你的嘴角怎么了?”篡起眉毛,他瞧见了嘴角旁的乌紫,“怎么了,谁伤了你吗?”语气颇有些急促。凑过身来想看的更清楚一点。
薛之谦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说:“您想换掉我或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直接跟我说不就可以了吗?”
毛不易有些不解,眼神里充斥着迷茫。
他觉得老师可能误会了些什么,直言道:“老师你先别跟我置气,这事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是我做的。”
他身子前倾想去牵他家老师的手。
于是薛之谦就把手收起来背在身后,梗着脖子讲:“我哪敢跟您生气呀,我每天兢兢业业地服侍您。”
毛不易被他这种称呼和语气膈应地不轻,双手紧紧地攥住袖口,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绪,才开口:“老师…我从来没有想让你服侍我,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指责我跟我发脾气,我让你不开心了你可以生气不理我。那些有的没的都是我自愿为你做的,你不用刻意讨我欢心…就算我们分开了,我还是会帮你的。”
“老师…我们是…情人啊,不需要小心翼翼地对待的。”
爱人这两个字在他心口千回百转,他却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开口称情人。
是啊,真正的爱怎么能与金钱和利益捆绑在一起。
可没有这些,他又怎敢信誓旦旦许下照顾好他的诺言,想去换老师的一片真心。
像溺水者困顿在情爱的迷雾中,不知何解也求不出解。
他何尝不想告诉自己的老师,他们始终平等,不过是茫茫穹苍下最普通的一对怨侣。
薛之谦没能想到他会脱口而出那么一番话。
眼前人趁他愣神时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他却还愣着也没去回抱。
毛不易却抱得很紧,像是想把他箍在怀里。
在他耳边喃喃道:“薛之谦,我很爱你。”
薛之谦一个人抗争过那么多次大风大浪,他从不畏惧。
却在那天头一次感觉自己是个懦夫。
他在毛不易放开他并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时逃了。
跑得很快,姿态稍显不自然。
毛不易听到了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他想自己追不上老师了,他的爱情,他一腔自甘情愿的孤勇,是为世俗所不容的。
是自己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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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开庭能维护迟来的正义